多变的天气。

【信青】在遥远异国的街头和你接一个吻

*接了好多吻

*非典型吵架和好 非典型吃醋梗


1

离酒店几十公里外矗立着一个教堂,无名也并不宏伟辉煌,像是每个小镇都有的那样。唯一特别的是这是吴青峰来到这个地方见到的第一个教堂,是他从颠簸旅途中醒来后见到的第一个建筑物。


“这很明显是一个暗示。”他乐得自言自语。


汽车在公路上奔驰,一点点缩短着与城市的距离。“Nice view.”他看向窗外。司机借着后视镜望他,“If you don't mind ,i can drive slowly.After all,it is really beautiful.”“Thank you.”他冲着后视镜笑了笑。


司机想必很有情调,也许开长途总是一个人,时间久了也学会了享受。


他又转头去看景,窗外是一片草场,天蓝云白,油画一样。


他来听演唱会,听一场他听了没多少次演唱会却很多次live的人的演唱会。其实时间算来挺赶的,但他也并没有很急,也许是他很久没这么看过这么好看的天,也许他还不知道怎么跟阿信见面,毕竟他没有告诉他看演唱会的事。他们正吵架呢,而他呢?他来哄男朋友。


到了酒店放完行李再打车去场地检票早就结束了,体育场外轰轰的间奏声听得真切,他这才开始懊悔,可能又要麻烦人家助理。


他尝试拿出票据,与安保人员交涉未果,便也不再为难人家,自己绕着走了一圈,在后门碰见了熟人,他看着对方目瞪口呆的表情,带着歉意的笑了一下,“麻烦你了。”


吴青峰从后台进来的。好在大家都忙着幕前一场盛大的欢宴,没多少人注意他,但他也没法去观众席了,太引人注目。助理安排他坐的离舞台很近,毕竟他正儿八经买了票的总不能什么都没看吧。只不过他本不想让陈信宏发现,这样一来,上下台换个衣服都能对上眼。


五个人老大不小是真的,少年意气也是真的,陈信宏比年前状态好了不少人也没那么肿了,估计睡得不错。他忽然又心里又不舒服,我都没怎么睡好,怎么跟我吵架助眠吗?中场几个人下来调整怪兽,第一个看见他也愣了几秒才打招呼,陈信宏这才发现他。


吴青峰想,他应该把陈信宏脸上的呆滞拍下来,绝对年度最佳表情包。他冲着那边说话,故意让口型很清晰,于是陈信宏在努力辨认他的口型后绽开了一个很欠揍的笑容。


“北七。”他又重复一遍。“笑屁,再笑揍你。”陈信宏笑得更欢了,也不知道到底听清了没有。哦他听不清,毕竟这么吵,估计也看不清,毕竟近视。


吴青峰翻了个白眼,又觉得自己的举动也二的冒傻气,也止不住的笑了起来。“我们在吵架呢。”他提醒自己,努力压住嘴角。爽朗的笑声从对面那个端着保温杯的主唱嘴里传出,他发誓他听的极其清楚,在分贝直飚上限的演唱会现场。


结果就是他越想越气,于是打了声招呼,留了酒店地址,提前跑了。


演唱会还有很久结束,他裹着大衣进了一旁营业的小酒馆。夜已悄然入酣,午夜剧场钟声响起。


2

他喝了点儿酒出来的时候体育场声音还在响,不过已入尾声。酒精烧在他胃里暖烘烘的,也没多少酒他却觉得头脑不清醒,对着反光的玻璃傻兮兮的笑,脑子里又闪过刚刚那个金头发老外的脸。长得挺帅的,挡他的动作也挺帅的。可惜他就一颗心,满满装的都是个另一个人。那人跟他说什么来着?


“Beauty from the East your voice is like an elf。”


他笑了笑,心里冒出了不少鬼点子。


手机有消息,陈信宏问他在哪。“先生,在酒吧门口。”他发了个定位过去,便坐在街边的椅子上发呆。


约莫过了挺长时间,他至少数了十几个人从酒馆出来,他眨了眨眼睛,再睁开时就看到了陈信宏的脸——妆还没卸完全。


陈信宏刚欲开口,吴青峰就拽着他的领子扬起了头,一个吻蜻蜓点水般落在他嘴角。陈信宏低头寻他的眼睛,寻见了一双狡黠的、弯弯的、盛着一波水的眼睛,眼尾灵巧的吊着,示威一般。


“先生,你太慢了,浪漫的一夜情可不等人。”吴青峰说着,扬了扬下巴。陈信宏转头,只见酒馆透明玻璃内坐着一个金发男人,正一脸惋惜又不甘。


陈信宏心下了然,又是无奈又是不爽。他朝座位上那个男人温和得笑了一下,转过头按着吴青峰来了一个法式深吻。他在人嘴里不紧不慢的讨伐,末了还狠狠的咬了一口。贴着吴青峰的耳朵,沉着嗓子说:“放屁哦一夜情,我是你男朋友好吗?”


吴青峰扑闪着一双眼睛看他,耳朵红了个彻底。


陈信宏解开外衣扣子,把他们两个人裹在一起,青峰小小一个,像被他藏了起来。


胸口闷闷的声音,吴青峰仰起头问他:“可以了吧,那个人快气死了。”陈信宏亲在他额上,又紧了紧拥抱。“我就是想抱你,和他没关系。”


3

陈信宏一手牵着他,一手举着手机导航,他们顺着一条还挺热闹的路走着,这个点还灯火通明的也只能是酒吧了。吴青峰一路嘴角都上扬着,好心情不昭而示。在吴青峰第三次笑出声后,前面的阿信骤然停住,借着后面撞上来的力一拽,就把人抱了个满怀。“有那么好笑吗?”阿信扣紧他的腰,低头在他嘴上啄了一下。“嗯?”见他不说话,又俯下身亲吻。密密麻麻的吻落在他嘴角、鼻头、额上、侧颈甚至是下巴,边亲边问着。“说呀,哪里好笑了?”“我很生气好吗?你还笑?”“那个人长得很帅吗?那么开心。”“学弟我看你是膨胀了。”吴青峰嘴咧的更开了,在他怀里左一下右一下的躲,不断叫着痒。“阿信哥我错了,我不笑了。”然而阿信恍若未闻,专心扮演着话唠麻雀。


忽然吴青峰踮起脚凑上来迎上他的吻 ,阿信反应极快,舌尖扫荡的同时双手托了一下人的屁股把人往上带,唇齿相磨,难舍难分。这个吻长到吴青峰踮累了脚落下脚跟,阿信还前压身子紧追不舍。


他们在大街上,路旁不时有人经过,也许有人看他们也许没有。街旁的酒吧传来躁动音乐声,但他们耳中只有彼此一下一下的心跳声。


我们真放肆,吴青峰想。


他十七岁时,他二十三岁,他们躲在天台、楼道里接吻;他二十三岁时,他二十九岁,他们拉紧窗帘在床上,在性爱里接吻;他三十岁时,他三十六岁,他们藏在厕所的隔间里接吻。他们还在乱哄哄的酒吧里接过吻,牛鬼蛇神,没人关心他们是谁。


这是唯一一次,在大街上,他们像一对最普通的情侣,无畏的怀着爱意跟这个世界撒野,仿佛铺在他们面前的真的是一条洒满花瓣,充满掌声的大路。


仿佛宣告主权一样,阿信想。


街头的恋人互相依偎,在世界静寂后。


4

“你知道他跟我说什么吗?”

“不想知道。”

“Beauty from the East ,your voice is like an elf.”

“听不懂。”

“他说......唉!靠你起来别压我。”

“那我说什么你要不要听听?阿信学长乖啦,听完你要怎样怎样。”

“什么?”

“我说啊......精灵只为所爱之人歌唱。”


End.


我没去过国外,所以一切都是想象的。

为什么吵架不重要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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